混邪杂食,极少地、临时起意式产出。
不建议fo!菜+社恐+杂产+防止时间线混乱。
懒。一些文被屏蔽了,嗷上有存档。

[AC3&遗弃]释然(下)

  • 无CP,无感情线。

  • 关于担任肯威父子守护天使这件事。

  • 基于《刺客信条3》、《刺客信条:遗弃》创作。

  • 文笔不好,可能一些点也有bug,欢迎捉虫。

  • 释然(上) | 释然(中)


1781年8月16日

 

微风习习,明月高挂于空。虽已夜半,清辉之下的乔治堡伴着油灯的暖光一目了然。心不在焉的卫兵转向另一头巡逻,我趁机翻出井沿溜到西楼最近的门前,轻松地撬开锁,闪身进入并带上了门。

 

这位最高大师许是喜静,只在一楼寥寥布置了卫兵,想潜入探查不难,但这并非此行目的。我直奔二楼开始找大团长的房间。

 

跟随鹰眼的指引,寻到了最北面的房前。这把锁相比入口又复杂些,我一边谨慎地摆弄铁条一边祈祷弄出的声响不会太大。绷紧着神经未觉时间的流逝,终于听到期盼已久的一声“咔哒”,我松了口气,缓缓起身倚在墙边,让精神和发麻的双腿也恢复下。

 

拧开房门,没有出现目标人等候已久只待开门杀的这种恐怖片情节,大团长安然地睡在床上,凝神还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。我撇去脑海中掩在被子里、戴着袖剑的手,和枕头下可能藏有的匕首,如履薄冰地走向书桌。

 

一本经过时间洗礼也看得出装订精美的褐色牛皮书,随手翻了翻确认是此行真正目标——日记。转头瞧了眼日记的主人,睡姿和进门时所见一样,呼吸沉稳。我便抱住日记,再捻起桌上的一支蜡烛,轻手轻脚出了房间。

 

行至月光洒落的走廊,稍稍推开窗,点燃蜡烛置于窗台,接着拉下帽子保证余光的视野,开始检索日记。

 

1757年9月25日,救出珍妮后,姐弟聊天中谈及自己对圣殿骑士与刺客联合的畅想;

1776年6月27日,在布赖德韦尔监狱第一次见到康纳,内心发生的挣扎;

1776年6月28日,坚定的“圣殿骑士大团长”第一次被名为“父亲”的角色盖过,赴刑场冒险救下康纳;

1778年1月7日,教堂里两人即将第一次正式见面,在讲坛后看着康纳的身影时心里的五味杂陈;

1778年6月16日,再次遇见康纳之前,对两人关系的希望、曾有过的共同目标的回望。

……

 

我划动小刀一页页裁下,整理成薄薄一沓叠好放入前胸的隐形口袋,继续翻阅。

 

1757年9月21日,与霍顿成功地救出珍妮并全身而退,此时已经离开大马士革。这一天的伊特山和往常一样,没有火焰,也没有浴血到心变得坚如磐石的人;

1758年1月20日,和伯奇的恩怨已经了结,卢西奥造成的刺伤也恢复了许多;痊愈后与珍妮分道扬镳,而霍顿忠心跟随,目前在弗吉尼亚帮忙打理农庄;

1778年1月7日,追查本杰明·丘奇下落时,静静听完了康纳审问的佣兵的话,没有出手爆头;

1778年1月26日,啤酒厂仓库,本杰明的替身招供后,遵守了康纳的诺言,仅仅用剑柄把他敲昏——只是这位可怜人并没逃过被同伴步枪手引爆的火药桶;

1778年6月16日,和康纳合作俘虏到三名红衣军官,独自审问完前两名时,仍然割开了他们的喉咙;当康纳带着第三名军官进来,顺利完成审问后,在康纳的注视下将军官脖子边的袖剑收回,交由康纳处置。

 

合上日记,看来命运齿轮的微小改变也让肯威先生有所变化,这让我面对颈边的袖剑时增添了些信心。

 

“你对这本日记很熟悉,为什么?”背后的声音很平静。

 

“实不相瞒,最近我来这读过好几次了。”总不能说几百年后我读过好几次吧。

 

他似乎不信,剑尖戳进了我脖子上的皮肤,缓而浅地向前划动刃边。“是谁派你来的?为什么会是我的日记?”

 

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,忍住疼痛答道:“我自己派我来的。我想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,双方还有沟通的可能。”

 

大团长嗤笑了一声,又问:“可这和日记有什么关系?” 袖剑的力道在加重。

 

“嘶……虽然一路以来很多阻碍,但康纳对双方的联合还抱有期望。即使你俩相处时间很短,他也从你的身上发现一些相似之处……我希望从这里能找到坚定他信念的东西。”

 

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,把剑刺得更深。“真是愚蠢,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天真?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,这里没有那种东西。还有什么遗言么?”

 

“先生,”我忐忑道,“在我成为刺客之前,曾经在科西嘉岛探险时捡到过一把短剑。”

 

这一次袖剑没再深入了,也没有人回应。

 

“是在一座山附近捡到的。那把剑的剑柄相当漂亮,洗去锈迹后剑身的花纹更是令人惊叹。”我知道我赌对了,“目前保存在达文波特家园,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拿过来。”

 

“拙劣的骗术。”大团长仿佛无动于衷,但他也未动作。

 

至此已有九成把握。“是,我暂时拿不出能证明自己的东西,但我不能折损在这里……这样吧,我脖子上有一条项链,是三年前帮忙协调卡纳泰盛顿与大陆军的矛盾后,一名莫霍克女士赠与的。”实际上是前几天找康纳要的。“可以押在您这,它对我意义非凡,我一定会带上短剑来取的。”

 

夜风徐徐吹进,我盯着摇曳的烛焰,感受到流出来的血正在发凉。脖上的细绳被挑起、拉动,狼牙从锁骨滑到脖颈左侧,其中一颗被捏住旋转,似是在细细打量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叹息,那手指放下了狼牙。“让我看看那把剑。但日记得留下。”

 

“当然。”我爽快地向后递上日记,注意到他没有拿走项链,也没有移开袖剑。

 

大团长接过日记,挑了挑剑刃,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。”

 

“正在拿呢, 先生。”我将手探入怀中寻找起来,“对了,您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大马士革总督府会发生入侵吗?”

 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怎么可能?”身后的人滞住了。

 

趁这愣神的一瞬间,我鼓足勇气把头向前甩去,同时反手撒出一叠裁成书页大小的报纸,顾不上脖子的二次伤害,撑住窗台翻了出去。

 

“我也不清楚,先生。”我攀爬着,“随口一提罢了。”

 

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,大团长没有呼叫守卫,当被惊动的卫兵们赶来时我已从堡垒边缘跃下。

 

一边发愁如何向医生解释我有多么珍爱生命,一边退出Animus。

 

1781年9月16日

 

硝烟迷眼,炮火喧耳。身不由己卷入这场战争的人正赶去了结自己被捉弄的命运。

 

混乱之中我尾随康纳穿过一条条街,一座座民宅。看着他摇摇晃晃走进乔治堡正门右边炸出的洞,随后跟了上去,并停在靠内侧的出口。

 

康纳又一次被命运戏弄了,留在乔治堡的不是查尔斯·李,而是他最不想在这看到的人——海尔森·肯威,他的父亲。

 

“我无意与你相残,但我必须找到查尔斯·李。”康纳沉重道。

 

大团长声音决然:“羊群需要牧羊人。” 说完抽出长剑。

 

我躲在洞边观望两人缠斗,从炮击声与金铁交鸣中分辨他们的对话——曾经在Animus里听过、在日记里读过不知多少次的对话,茫然地思忖为何还是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
 

不,对话内容好像有些变化。但未及细听,一枚炮弹飞落进坪,冲击波将两人掀倒在地,也将这场残杀向终点推进。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只会迎来同样的结局,我探出吹箭,致幻麻醉针准确地送入大团长的左肩,确认此事后即溜向东楼旁的大炮。

 

药剂当然不能立竿见影,试图钳制大团长的康纳被对方轻易地押在身下。苍白的双手一只擒住腕,另一只扼上喉咙。

 

“……因为骑士团是由现实所催生的,我们无需信条,”他无情地说,手指跟着攥紧。“更不需要一个绝望的老头教导。”或许觉得力量还不够,便松开擒腕的手,加在了康纳脖子上。

 

被扼住的康纳颤巍巍地抬手,他忽然开口:“……我们也不需要绝望的老头……我信我自己。”

 

没想到对方还能发声,大团长惊愕地收紧双手,用力到顾不及说话。康纳继续道:“或许我之前追求的东西不曾存在,但这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事……即使道阻且长,即使奋斗可能是徒劳,我也会继续走下去……这,就是我的妥协。”

 

大团长的表情晦涩不明,他低着头,将视线从身下人的眼睛转移到自己的双手,决心了然。

 

即使康纳仍能喘气,却也难以挣脱,他不得不弹出袖剑,举起手来。

 

又一枚炮弹落在附近,震耳欲聋中康纳挥出手臂,同时我也掷去一枚羊血弹。炸弹撞偏了他的袖剑,刃尖斜斜划开大团长的脖颈,血液溅满两人的脸。

 

那双手松开了,左手撑住地,右手抬起,没有触碰颈部的伤口,而是抚上了康纳的面颊。大团长缓缓擦拭着上面的血,道:“别以为这样就赢了。”

 

擦净脸上的血后,又移动到康纳的脖子,一颗一颗摩挲起项链上的狼牙,仿佛陷入了沉思。

 

康纳怔愣地看着他做这些动作,直到听他最后说了一句:“我以你为荣。”随后此人支撑不住,就这么倒在自己身上。康纳便静默地抱住他。

 

过了良久,或者也没过多久,炮火早已停歇。康纳慢慢转过身,小心翼翼地把大团长放在平地,盖上他的眼睛,仔细地为他擦去脸上的血,接着用莫霍克语进行道别,然后走向西楼。

 

当康纳的身影消失,我从掩体走出。行至大团长身边蹲下,拔出他左肩的麻醉针,再简单处理脖子的伤口。

 

取下在科西嘉岛捡到的短剑,佩在他的腰间。“愿你在沉睡中得到宁静,大团长。”

 

拿出在纽约市政厅刑场捡到的匕首,挂在短剑旁边。“明日再焕然苏醒,肯威先生。”

 

最后将上个月找康纳要的狼牙项链放入他的大衣口袋,静候读日记的人下楼。

 

1782年8月16日

 

那天我同康纳把肯威先生抬上马车,日记也放了进去,拜托兄弟会成员送往肯威先生在弗吉尼亚的庄园,之后一直没收到过他的讯息。

 

今年一入春,我便跑到纽约住了下来,每天不是钓鱼就是泡在酒馆下棋;而康纳忙于追踪查尔斯·李,他认为此人是独立战争的绊脚石,不除后患无穷。他也对我的行动表示困惑,但在几个月前我提供了港口活跃的泽西号、李计划带一批人东山再起的消息,他即不再多问。

 

从泽西号得知船长和李约定的酒馆后,我赶至波士顿,继续如在纽约的生活。

 

今天也在码头钓鱼,虽然我眼睛盯着浮漂,但心思不在这上面。刚刚装作钓不到鱼而焦躁地乱瞟时,我看到了一个人——身着深色双排扣大衣,束着低马尾的头发黑灰夹杂,须眉浓密,那显眼的鹰钩鼻更是标志着他就是我们在找的人:查尔斯·李。

 

他正与另一人谈着话走来。我收回钓竿,提桶作势离开。和他们擦身而过后,我放下渔具,从怀里掏出帽子扣在两肩,拉过头顶,然后拿起斧子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去。

 

两人已经站定,或许周围人的异常反应太大,李察觉到了不妙。他转过头,一眼瞥见镂空的战斧和鹰喙状的帽檐,便不假思索地开逃。

 

踩着刻进DNA的路线,我穿过枪林弹雨和重重烈焰,追到一艘船的外部,停了下来。眼看着李踏上前方的甲板,我甩出绳镖扎进他的后腰,他痛呼着从坍塌的甲板坠落,倒地不起。

 

我跟着跳了下来,牵紧绳索一步一步接近他。

 

“为何你们执迷不悟?杀了我们,我们会再起;阻止一次,我们会再试。尽管你们再努力,结局都会是一样的……”李痛苦地躺在地上,问着原本对康纳提出的问题。

 

“因为其他人不肯。”我一边说着康纳给出的回答一边蹲下,抓起他胸前的钥匙。“你是个有才能的将士,却不会是好的牧羊人,在你的眼中自身之下皆为蝼蚁。”

 

忽略他愤恨的目光,我割断项链挂绳,然后松开了绳镖。“走吧。”

 

李疑虑地瞪着我,见我未再有动作,于是起身蹒跚离开。

 

看着他走远,我拿起碎裂的木板朝衣裤到处摩擦,随后作竭力状靠坐在墙边,一只手攥住钥匙便开始打盹,等侯从绿龙酒馆追来的康纳。

 

1783年11月25日

 

据情报称,去年10月2日李在费城因高烧逝世,而后隐退一年多的肯威先生再次担任大团长,不过至今我们还没见到过他。

 

战争已经结束,殖民地赢得自由,原住民却失去了土地。我本想用这些年贸易所得买下尽可能多的村庄,但康纳表示不必,他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平静,或许早已领悟了什么。毕竟人比土地更重要。

 

今天下午最后的英国船只离开纽约,码头的民众异常激动。看到那艘船临走时还示威发射的炮弹落入水中,康纳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;然而扭头又瞧见有人在叫卖奴隶,这让他脸上写满了任重道远。

 

回旅店的路上,我向他说起离开的打算。

 

“我要重新当回探险家了。”

 

“噢?那么你会去哪探险呢?”

 

“很远,远到离开这片大陆。”

 

康纳停住脚步,注视了我一会儿确认是不是开玩笑。“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决定?”

 

我耸耸肩,“其实挺早就有这个想法了,只是当时形势不允许,现在没什么要顾虑的了。”

 

他神色复杂,眼里闪过好几种情绪,似乎在纠结措辞。最后说道:“庄园永远是你的港湾,兄弟会也永远欢迎你。”

 

我回以微笑,继续一起赶路。

 

尾声

 

从机器上坐起,伊甸苹果已经变得黯淡无光。我抻了抻四肢,一边寻思明天把它扔回海里,一边走向书桌。

 

拿起摊开的雇员手册,那一页没了康纳·肯威的介绍,翻来覆去也找不到。我摸不着头脑地掀开笔记本,试图登录公司内部网站查询相关信息,却显示正在维护。

 

瞅一眼时间,23:59。硬着头皮打开内部通讯工具,准备找同事问问,敲完信息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像多了一个挂件:卡通的、带有鹰羽装饰的狼皮帽——和我临走前送给康纳的一模一样。仔细一看,所有人的头像都多了这个挂件。

 

再刷新网页已能正常访问。怀着忐忑的心情输入账号密码,登录。首页一行标题跳在眼前:

旦逢良辰:亦敌亦友的刺客大师——Ratonhnhaké:ton”。

 

望着页面中熟悉的画像,还有其他或严肃或八卦甚至震惊部式的标题,我想我差不多知道肯威父子获得了怎样的成功。

  


—完—

感谢阅读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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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《遗弃》中没出现的日期

1758年1月20日:对应小说1758年1月27日。因剧情改动成功救下珍妮,没在大马士革多留,被刺伤日期提前,痊愈日期也就提前了。

1781年8月16日:根据剧情需要对应同年9月16日。

1782年8月16日:根据小说1782年10月2日第二段“我已经追踪他一个多月了。”推测大概。

1783年11月25日:wiki目录1.1.4保障未来"11月25日,他在那里见证了最后的英国船只离开纽约返回英国。"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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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弥补意难平和控制篇幅(但还是超出预料),金手指给开满了,尽可能符合逻辑地写了个GOOD ENDING ,欢迎捉虫!

感谢来品这杯白开水的你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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